口述:爱上继母的弟弟 那天爸爸不在家 客厅吞下了他的大东西

导读: 来源:陈若鱼 (ID:chenruoyu7020) 十一月末,窗边的黄栌花已经落了,我趴在窗台望着成都雨天的午后发呆。 大约是在两点十分接到爸爸的电话,他简单而悲恸地通知我,叶兰死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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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继母的弟弟 那天爸爸不在家 客厅吞下了他的大东西

 

十一月末,窗边的黄栌花已经落了,我趴在窗台望着成都雨天的午后发呆。

 

大约是在两点十分接到爸爸的电话,他简单而悲恸地通知我,叶兰死了,那个我曾以死威胁爸爸仍执意要娶的女人,却在婚礼倒计时之前死了。

 

挂了电话许久,我还愣在原地,看着窗外被雨打落一地的黄花,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我哭的不是叶兰的死,而是叶青山,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他再也没有亲人了。

 

我赶去医院的时候,是这样的情形:爸爸蹲在走廊边上,面前一地烟蒂,两只眼睛被悲伤覆盖,毫无神色,是我从未见过的颓废。

 

病房里静寂无声,空气里都浮动着哀伤的气息,叶青山站在床边像一个减肥后的雕塑,虽然我看不到他的脸,但我知道,他的表情一定充满绝望。

 

那一刻,我多想冲上去抱住他,但却不能这样做。

 

爸爸告诉我,叶兰是因为要去给我买礼物,想要讨好我,穿过马路时才会被迎面而来的卡车撞倒。

 

我第一反应是去看一旁的叶青山,透过他红肿充满泪水的眼睛,我依然能够看出一丝怨恨,我想辩解,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从医院离开后,叶青山把自己关在家里,任我怎么敲门都不肯出来,我知道他一定因为爸爸的话而耿耿于怀。

 

爸爸也索性不管不顾地颓废起来,家里烟雾缭绕,半夜里总是听见他屋里传来痛苦隐忍的呜咽声,我在房间里也跟着哭,我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同意他们结婚,反正也是一样的结局,任凭我怎样挣扎都不可能摆脱与叶青山的关系。

 

尽管爸爸没有把叶兰的死迁怒于我,但是也再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我站在自家客厅里像一个初来乍到的远房亲戚,坐在沙发上,感受十二月刺骨的穿堂风,想起第一次见到叶青山的情形。

 

那是我最希望按下人生倒带的地方。

 

三年前的周末,爸爸正式介绍叶兰姐弟,十七岁的叶青山穿着黑色T恤,坐在咖啡馆卡座最里边的位置,戴着耳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在他对面坐下,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瞥了一眼斜对面的叶兰,她化了淡淡的妆,带了一丝与年纪不符的羞赧。

 

爸爸故作轻松地介绍。

 

“真真,这是叶阿姨。”他说:“这是青山,虽然只大你三岁,但是按辈分算是你小舅舅。”

 

我点点头,来之前爸爸已经告诉我叶兰与叶青山虽然是姐弟,但是叶青山出生很晚,比叶兰整整小了20岁。他们的父母因病相继去世,叶兰为照顾这个弟弟,一直没结婚。

 

我原本想装出一丝笑,但嘴角却不听话,眼睛瞥了一眼叶青山,他还是没有看我,也没有说话。

 

但是我发现他有一张漂亮的脸,一双细长暗淡的眼睛,而那双眼睛里藏着无数个不愿意与人分享的心事。

 

还好整个见面会有爸爸跟叶兰尴尬的笑声做调和剂,一旦没人说话,他们俩就配合地笑笑。

 

从那时起,我们两家往来频繁,周末一起去野餐,小长假一起去成都附近旅行,在外人看来俨然一个四口之家,但是也许是因为尴尬的身份关系,我跟叶青山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直到两年前,叶青山离家出走,在昆明火车站被偷了钱包,无奈之下给我打了一通电话。

 

“夏真吗?”

 

“是。”

 

“我是叶青山。”

 

“你在哪里?”

 

“昆明,我的钱包被偷了,你……能不能给我送点钱来?”

 

“好。”

 

也许是出于同情他跟我一样丧母的遭遇,我答应了他,然后,我带上了我仅有但不多的存款,悄悄去往车站,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在车快要启动时,我被爸爸从车上揪了下来,一旁是哭得化了妆的叶兰。最终,叶兰跟爸爸一起乘车去了昆明。

 

于是,叶青山的离家出走以失败告终,但是我跟他的关系却由此好了起来,一起吃饭,一起去学校,一起去图书馆。

 

那段时光,虽然他还是少言寡语,但是眼神却比从前温和许多,也让我感受到了从母亲去世以后多年来除了爸爸以外的温暖,尽管这温暖时常让我不知所措,甚至一想起他将来会成为我的小舅舅,我的心就备受折磨,但我依然贪恋这温暖。

 

他告诉我,上次他离家出走的最终目的地是西双版纳,那里有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远离人世的喧嚣,那是他的梦境之地。

 

叶青山谈起西双版纳时,眼神迷离,嘴角浮起浅浅的笑意,黄昏的阳光透过枝桠落在他的脸上,仿佛此时此刻他已置身于西双版纳的花海。

 

那时,看着平时寡言但谈起西双版纳却侃侃而谈双眼放光的叶青山,刚刚进入青春期的我,不知不觉就沉醉在了那一双流光溢彩的眼眸里,完全忘记了他与我悬殊的身份。

 

从那以后,我再谈起梦想,也变成了与他同样的口吻,同样的梦境之地。

 

 

三天后,叶兰的丧礼已经办妥,爸爸也终于开口跟我讲话。

 

他说叶兰一辈子最疼叶青山,叶青山还没毕业,不能没人管,于是让我把叶青山接过来,以后我们三个人生活

 

不得不承认那一刻我心里产生过抗拒,但是看到爸爸猩红的眼睛,我还是点了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委屈,以至于在去找叶青山的路上边走边掉眼泪,到了叶青山的家后,我敲了许久的门他才开。

 

那个场景吓了我一大跳,他像一个枯瘦老迈的石膏像镶嵌在门框里,浑身散发着孤独陈旧的气味,他看着了我一会儿,眼神空洞,之前的一丝怨恨完全消失了。

 

“真真,你来做什么?”

 

“带你回家。”

 

“这就是我家。”

 

“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

 

“你是吗?”

 

这时他看我的眼神有了一丝期待的光亮,我的心莫名地疼起来,但却扯出一丝笑。

 

“我当然是啊。”

 

叶青山笑了笑,曾经无数次悬空在我头顶的手,第一次摸了摸我的头发。

 

我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丝无力与讽刺,一时酸了鼻子,我们在此之前一直保持距离,偶尔碰触我都会面颊泛红,此刻的亲昵,却是为了证明我们是一家人,意思就是说我们可以任意而为,但是却再也没有办法别有用心了。

 

那一瞬间,我忽然明白了我所有的委屈,明白我不愿意爸爸娶叶兰,我不愿意叶青山是我名义上的小舅舅,我只是想留给自己一丝可能,一丝……喜欢叶青山的可能。

 

叶兰还在的时候,我逼迫自己不往这方面想,做好迎接叶青山做我舅舅的准备,但现在,我是不是可以……可以喜欢他了呢?

 

叶青山最终还是不同意跟我回家,但是我们依然会一起吃饭,一起去图书馆,因为有家人的身份甚至更亲密。齐齐哈尔时尚网 qqdjx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