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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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对自己婚姻大事几乎丧失信心,不存任何奢望了。二十七八岁了,仍形影孤单地在人生的单行道上浪迹漂泊。
父母为此事没少在耳旁唠叨,对此我却不愠不火,爱情这东西可遇不可求,性急喝不了热粥,没准儿上帝会赠我一位绝代佳人——我只能如此宽慰自己一颗濒临破碎的心。
私下一位文友曾替我看过手相,在看过我手掌的爱情线后,神秘兮兮地说:“哥们儿婚姻革命发动得较迟,可命里该摊上一位好女人作妻。”
仿佛是为了应验朋友的戏言,28岁那年冬天,我的个人情感生活开始出现了转机。
c君25岁生日,邀了文友前去助兴。她就坐我对桌,因为是头回参加朋友生日聚会,落座后,她显得有点腼腆拘泥。席间,隐约听得有人喊她的名字,招呼她磕瓜子喝茶水。依照惯例,朋友除送上生日贺礼外,每人还要表演一个节目以示庆贺。轮到她登台亮相,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嗫嚅地说道:“我是跟着来玩的,不会唱歌又不会说笑话,一点准备都没有。请大伙高抬贵手,快别出我的洋相了。”朋友见她如此窘状,放宽条件让她念了首短诗,恰巧,是我署名无盐,登在沙龙油印刊物《蓝领》中的一首《你是我的音乐雨》。
原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孰料,翌日她打来了电话:“你的诗写得不错,就是弄不明白怎么起了个无盐的怪笔名。”停了停,听筒里又传来了她甜润的声音:“我回家查阅了有关辞典,原来无盐是位古代最丑女人的名字,想必是你自谦罢。”她居然会为我的笔名,回家查阅辞典,这多少令我有些心动。许是电话里,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缘故,她全然没了昨夜的怯场与隔阂。我却佯装不经意的口吻,冲话筒里嘟嚷:“谁让我生了个卡西莫多的憨样,能取个什么中听的笔名,不如你给我想想。”
“行,依我就喊你二狗子得了,你不会生气吧。”电话里她笑出了声,受她这善意的奚落,我反倒觉得挺开心。
末了,她给了我地址邮编和电话。再以后,她常将自己写的一些小诗寄给我,让我指正并帮助提点修改意见,我则把见报的文章剪下,回赠给她阅读欣赏。一去二来,我俩的爱情果实瓜熟蒂落,水到渠成。次年金秋,红色请柬连着快要溢出心湖的幸福,分发给朋友分享快乐的时候,大伙还直纳闷,这兄弟怎么就不显山不露水地悄悄完成了婚姻革命。
感谢c君感谢缪斯,一场生日聚会作了喜媒,让我有缘与高氏相识相爱共结连理。
洞房花烛夜,贺喜的客人散去,妻把封了口的大信封递给我。起初以为是妻参加工作多年积攒下来的“私房钱”,拿来准备“充公”。拆开一看,竟是张精美的音乐婚礼贺卡。空白处,落着妻一行娟秀的钢笔小楷: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