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渴望能拥有单纯的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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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瑶的生日,可我晚上仍如这十多天一样,加班到9点过才下班。和瑶认识已十年,存在于我和她之间的感情早已超越了普通的友谊,所以虽然很累,我还是赶去了瑶的生日party。
因为往事、因为感伤、因为开心、因为友谊、因为……不知不觉中喝了很多,回到家已是深夜两点,恍惚中还没有洗漱我就和衣就势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在朦胧的意识中我伸手抓起听筒,里面传来很杂的噪音,然后是杰那遥远而又熟悉的声音:
“米,我想你!米……”
杰含糊不清的声音让我渐渐恢复了清醒!
“杰,怎么了?你在哪里?”
“米,我想你了,真的想你了!我是那么地爱你,可为什么……为什么?”
“杰,你喝酒了吗?”
“是,我在喝酒,但我是清醒的。米,我爱你……”
“杰,别说了。你先好好睡一觉吧!”
“米,你是知道我的。三年了,你离开重庆已经三年了,我一直忍着所有的痛与思念和你保持着朋友的关系。可是今天,我控制不了心中对你的爱,第一次,我这样 地给你打了这个电话。你别担心,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我想你!很抱歉打搅了你的休息,我挂了。”
“杰……”
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电话空鸣声,杰挂掉了电话。对着听筒我一阵怅然,抬头望着墙上的钟,已是凌晨四点。
一声叹息,我起身走进浴室,准备卸掉脸上的残妆,也想顺便冷静一下心中因杰的电话而起伏着的情绪。可当我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觉得里面那张留有残妆、面无表情、冷静且漠然的脸是那么的陌生,仿佛那根本就是一个陌生人的脸孔。手里的卸妆棉,也瞬间变的是那么的沉重。莫名地我竟害怕看见卸掉妆容的自己,害怕卸掉所有的“妆容”后看见的依然是陌生的脸孔……
毫无预兆地,我的泪奔涌而出。我让自己就这样在浴室里对着镜子站立着,也放任着泪水肆意地涌出。
我一遍一遍地问着自己: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会让如此爱我的杰伤的如此彻底!为什么到今天我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与被爱?22年来,多少回流泪,谁能明白我到底是为谁?我这醉醉醒醒、跌跌撞撞的一路痴迷、一路追逐,为什么当真爱的梦醒来过后是忏悔?怎么会伴随着这种默默的赎罪?
我想起自己最初的梦想,呵呵,这追梦的路,真的是让心好累,好累……我还剩下些什么?只剩下那午夜的歌声还在我的心里萦回;只剩下脸颊上那两滴冰冻的泪水;只剩下灵魂里那飘飘的思绪以及摇摇的心扉;只剩下满身的心酸和无尽痛楚、遗憾……
我失去了什么?我得到了什么?
其实,我早已一无所有。或者说,一直以来我本就一无所有,无关乎得到也无关乎失去。
我想起了浩、想起了建、想起了波、想起了松6最后,脑海中的画面定格在说着恨我的桥那悲苍的眼神。为什么,在伤害了这么多爱过我的人后,我还能生活的这么理所当然?还能生活的这么理直气壮?还能把一切都当作事过境迁?
难道,一切都真的只是一次次没有选择的选择吗?难道一切都只是因为我骨子里那女蝎命定的毁灭性的爱吗?
我露出了笑脸,可笑的却是那么地伤心,在陌生的凄厉的笑声中,我看到镜子里出现了一张狰狞的面孔。
也许,一切的一切都只因我,太“爱”!
恍惚中,仿佛听见有谁在唱歌:
我已经习惯寂寞 习惯的都已感觉不到寂寞
就算没有谁了解我 就算一辈子都一个人过
我想这样没有用 我已经努力的太多
应该是我还没看透
其实幸福是多么不容易看懂
而我又应该怎么去紧紧的抓住谁的手
如果当时我们擦肩而过
会有什么不同
你和我还会不会做同一个梦
也许每个人都想要更多
永远都不足够
我渴望能拥有单纯的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