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一场最感人婚外情 老公允许我找男人只要不离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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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这种状况一直维持到奶奶去世,父亲借口去外省打工挣钱,丢下了我们母子三人。
父亲常年不着家,那些跟母亲有过节的人嘲笑她:“你男人不要你了吧!瞅瞅,连过年都不回来。”母亲大声还击:“我男人是出去见大世面,挣大钱去了,哪像你男人,就会抠着那几亩地。”
母亲被人嘲笑,我和妹妹自然无法幸免,我也怀疑,父亲是不是抛弃了我们。母亲安慰我:“你爸是能人,又有学问,在外面给咱们挣大钱呢!没看收麦时你爸就回来了,还给你们买了新衣服,都忘了?”
想想也是,我释然了。可是我没想到,外人嘲笑我们的话有一天居然成了真。
11岁那年的一天,我和妹妹放学一进门,就看到了久违的父亲。还来不及高兴,就看到一旁瘫坐在椅子里母亲,双手掩面,啜泣不断。奇怪,一向没心没肺的母亲竟然在哭。
原来,父亲是回来向母亲提离婚的。他说他和母亲自始至终都没有感情,勉强生活在一起也是互相折磨。而且,他和他在那边自行车厂的同事王霞在一起了。
王霞因为前夫家暴离了婚,在跟父亲的相处中产生了感情,现在已经怀孕三个月。为了孩子生下来能上户口,父亲决定跟母亲离婚。
父亲说,如果母亲同意离婚,他会净身出户,把家里的一切都留给母亲,而且他依然会寄钱回来养活我们兄妹俩,农忙时也会回来帮忙。
我虽然才11岁,但周围人的闲言碎语,让我觉得憋屈。晚上,我恨恨地对母亲说:“妈,你咬死不离,耗死这对狗男女!”
“那是你爸,你怎么能骂他是狗,会遭天谴的。”我嗤之以鼻:“为了别的女人,连老婆孩子都不要,还是人吗?”
以前父亲只是外出打工,大家就讥讽母亲没人要,如果他们真的离了婚,母亲还不得被大家明目张胆地往死里嘲笑。
我叮嘱母亲,千万不要心软,离婚的事绝不能松口。
可是,第二天我和妹妹放学回家,发现父亲已经走了,只留下两眼哭得跟桃子似的母亲。桌子上,是已经盖过章的离婚证。
我气得吼她:“你脑子进水了!为什么要成全他们?”母亲神色黯然:“是我配不上你爸,就算耗着不离,也拴不住他一辈子。你爸说了,会养你们兄妹俩,将来也会给你盖楼房,娶媳妇。”
“他说你就信啊,他答应的事到时不兑现,你能拿他怎么办?”母亲愣住了,然后摇摇头说:“不会的,你爸不是那种人。”
那一年秋天,到了农忙时,父亲果然如母亲所料,遵守承诺回家来帮忙。母亲对父亲如从前般殷勤,父亲倒是变了,对母亲很客气,话也多了不少。
那几天,堂屋的桌上多了一瓶花,是母亲特意摘回来插上的。以至于后来,只要看到桌上有花,我就知道父亲要回来了。
03
第二年,父亲打电话回来,告诉叔叔伯伯们,高家又添新丁,他的第二个儿子高承瑞出生了。
叔叔伯伯们要去父亲那边的家随礼,母亲得知此事后,竟然提出让他们带她一起去,她说出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理由——她要去伺候王霞坐月子。
大家都怀疑她气糊涂了,母亲却说:“离婚都这么久了,我早想开了。再说王霞娘家没人,那还不得把志成拴在家里,请假要扣工资的。反正现在是农闲,我也没什么事,过去帮他们一把,也好让志成多挣点钱。”
母亲临走交代我:“你都快13岁了,在家照顾好妹妹。做饭、洗衣这些活儿,你俩分担着做,有困难就找你大娘和婶婶。”
我很生气,不理她。我怎么都想不通,母亲居然要去伺候那个抢了她老公的狐狸精,一个人怎么能这么没骨气。
母亲解释:“王霞人不坏,她从没阻止你爸给钱我们。再说,她生的孩子也是你弟弟呀。”
母亲不顾我和妹妹的阻拦,还是走了。
母亲走了,可她的行为却让我和妹妹成了大家耻笑的对象。
那些淘气的家伙总是拿母亲来嘲笑我们,他们说母亲是个“贱骆驼”,把自己两个孩子扔家里,跑去伺候狐狸精和小野种,脑子被驴踢了。
为此,妹妹没少掉眼泪,而我和那些家伙也没少打架。
一个多月后,母亲回来了。
当她拿出一堆零食和衣服给我和妹妹,说都是父亲和王霞给我们买的时,我把气都撒了出来,把衣服和零食全部扔到地上,用脚把零食踩了个粉碎。
母亲没有责骂我,她任由我发泄完后,默默地把地上收拾干净,又把弄脏的衣服全部洗干净。
之后很多天,我都没理母亲。我本以为这一次我的态度能让她醒悟,哪知道她后来做的事更加离谱。
我15岁那年春节,父亲破天荒地回家来过年了。只是一同回来的还有那个王霞,和她怀里抱着的快三岁的弟弟。
母亲带着谦恭的笑,接过他们拎的一大堆花花绿绿的礼物,然后又拉过我和妹妹,让我们叫那个王霞“阿姨”。
妹妹小声叫了,我却倔强地扭过脸去,看都不肯看她一眼。就连中午吃饭,我也没有和他们坐在一桌,独自端了碗饭坐在屋外的大石头上,食不知味。
不知道什么时候,父亲出来坐到我身边。他告诉我,王霞这两年带孩子没上班,他挣的钱要养两个家,过得紧巴巴的。
本来,弟弟该上幼儿园了,但城市里幼儿园学费太贵,而我马上要升高中了,正是用钱的时候,所以他想把弟弟放在老家,由母亲来带。这样王霞可以上班多挣一份工资,弟弟幼儿园的学费也能省下来。
我哼了一声,心中暗想,让我妈给你们当免费保姆,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我站起身,黑着脸,进了屋。
我担心母亲又做烂好人,暗中叮嘱她,千万不要答应帮父亲和王霞带孩子,没有他们那点钱我们也饿不死。
母亲用她那双粗糙的手摸了摸我的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