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gic Leap 在中国首次发声：触手可及的虚拟，和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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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只有想象力的话，没有科学方法，你所做的一切就只是拍电影。」

这是 Magic Leap 在中国的第一次发声。

这个神秘的 MR 创业公司，创立八年，去年才开售初代产品；公司总部远离硅谷，却又总被硅谷的资本追逐，估值高达 60 亿美元。这一次，Magic Leap 的创意策略副总裁 John Gaeta 来到中国，用艺术家的角度讲述 Magic Leap 背后的技术、产品、创意，以及看似遥远的愿景。

John Gaeta 的职业履历非常耀眼。从《黑客帝国》三部曲的视觉总监，再到卢卡斯影业工业光魔实验室的联合创始人，二十多年来，他一直在探索特效如何服务于故事，也在探索 VR、AR、MR 这些沉浸式媒介在电影院、主题公园或新娱乐平台的应用。

2019 年 10 月，Gaeta 加入了 Magic Leap。两者的结缘最早可追溯到 2019 年，那时 Magic Leap 还没拿到 Google 的五亿美元巨额投资。Gaeta 在 Magic Leap 位于佛罗里达的简陋办公室体验了其技术，「见到了前所未见的东西」，他如此惊叹道。在 2019 年，Gaeta 促进了卢卡斯影业和 Magic Leap 合作，前者提供星战 IP，后者予以 MR 技术支持。这次「联姻」，也为后来 Gaeta 加盟 Magic Leap 埋下铺垫，因为这位艺术家认为「Magic Leap 是一家真正想促使人们在新空间中发挥创意的公司。」

另一边，Magic Leap 也在努力打好重建用户信赖的第一战，去年 8 月，Magic Leap 的首款 MR 头显正式在美国售卖。两个月后，这家公司火烧火燎开起了首届开发者大会，卸下神秘面纱，拥抱开发者。Gaeta 在台上描述了 Magic Leap 所设想的 MR 世界 Magicverse：城市尺度的、虚实交融的、开放包容的。但在观众看来，这个未来是遥远的。

认定它「遥远」，是因为人们仍有很多个疑问：我们为什么需要这么多新的人造现实？以及，一个刚发布不足以颠覆市场的初代产品的公司，能否带领我们到达那个未来？在极客公园创新大会上，John Gaeta 将回答这些疑问，让你离这种遥远更近一点。

以下内容来自 John Gaeta 在 2019 极客公园创新大会「鹏友说」上的对话实录，经极客公园编辑：

张鹏：欢迎您再次来到极客大会，我记得上一次见面是 2019 年的时候，当时您还在卢卡斯影业工作。同年 11 月，听说您加入了 Magic Leap。我一直在想，在您自己的领域，您是一个非常成功的人，我们都记得《黑客帝国》里的「子弹时间」镜头，还有很多其他的创意，这些给很多人带来了深刻的影响，为什么现在要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呢？

John Gaeta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人生轨迹下一步会发生在什么地方，你可能在一个领域不断地成长，并从中获得快乐。在我过去的职业生涯中，最开始做的是电影行业，具体是科幻方面的电影。科幻让我打开了一个新世界，很多科幻作者都在假想未来的世界是怎么样的，《黑客帝国》也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把我带上了一条新的道路，让我不断地畅想：什么时候我们能发展到一个新的节点，可以体会一种完全不同的现实？这就是我人生旅程的第一部分。

那个时候，我的兴趣在于怎样把小说形式的故事搬到大荧幕上。做《星球大战》时，我们是在迪士尼做的，我们创造了一种新的娱乐模式（沉浸式娱乐、全息娱乐等），我在迪士尼最后的 5-6 年主要就是在做这方面的工作。

那时，我们大多数时间都花在以全新方式理解世界这件事上，我们希望公司能够讲出新的故事，但是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发现还有非常多的任务需要完成，需要创造一个新的平台。除了在任何一个故事中，让讲述者讲好故事，在任何一个行业里，任何一种教育模式里，任何一个领域里，我们还希望能够看到沉浸式娱乐的发展。这就是我和 Magic Leap 第一次接触之前的经历。

张鹏：那时，您就和 Magic Leap 的创始人见面了，是吗？

John Gaeta：对，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时，我还在卢卡斯影业。我们当时有一个共同的愿景，他当时讲到，Magic Leap 和其它很多技术企业是不一样的，Magic Leap 有一个非常真诚的愿景，他们特别想让普通人一样去体会我们的现实。而并不是想要做一些花把式，并不是为了圈钱。

张鹏：他们希望能够创造一个有说服力的、有创意的愿景，所以那时你们就感觉到 Magic Leap 可以帮助个人发展，所以非常激动，对吧？

John Gaeta：当然。

张鹏：我之前听说您其实有非常多的选择，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以去很多其它的大公司，比如说 Google、Facebook 或者是微软等等。您完全有能力去这些大公司，帮助他们创造一种新的现实，为什么要选择 Magic Leap？是因为您和 Rony 的见面令您印象深刻吗？他是怎么样说服您加入这样一家初创企业的？

John Gaeta：我觉得对于我来说，做这个决策其实很容易。

张鹏：很容易吗？您是已经做好准备了吗？

John Gaeta：我觉得这样做有非常多的好处。和身处小公司却有着大梦想的这群人一起工作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因为这样的企业可以带来非常多的机遇，特别是这里人才很多，团结一致，可以去塑造这样的梦想。

当然，和大的企业合作，比如迪士尼、苹果这样的公司工作，可能会有很多福利，但人才间的关系没有这么亲密，而且在这个大的体系当中工作也会看到很多低效的现象。所以说，小的公司可以带来更多的、更紧密的人际关系。而且也可以赋予你更多的自由，让你提出自己的新想法，我觉得这是一个特别好的，令人愉快的工作氛围。Magic Leap 是一个很好的创业环境。

张鹏：我相信大多数人他们最初听说 Magic Leap，是通过网上的一个疯传的视频，我们先看一下这个视频。

张鹏：这个视频和 Magic Leap 在之后都受到了一些技术上的质疑，您怎么看待这件事呢？

John Gaeta：好吧，至少它会吸引我的注意力，但是任何事情都有一些转折，也会带来一些问题。有一些人最后发现，这并不是真实的，这是一个概念视频，所以有很多人批评 Magic Leap。

张鹏：所以，您知道用这个概念视频来进行宣传是谁的主意吗？

John Gaeta：我觉得你问这个问题挺有意思的。科技公司有自己的梦想，有的时候他们需要告诉别人他们要去向何方，他们必须先向别人展示自己的去向，别人才理解他们的理念、走向。而且这些愿景的展示方式，往往就像刚才大家所看到的这一条鲸鱼一样。我们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会让一些很有才能的人，比如说一些出色的工程师，为我们找到这样的展示机会，让大家帮我们实现这样的愿景。比如说在硅谷的科技大公司，他们就会做这样的事情。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创造灵感，吸引人们来分享他们这个愿景。

张鹏：所以说你们最初是想用它激发人们的灵感？

John Gaeta：是的，我觉得这是我们这一行的方法：和人们分享我们的愿景。刚才大家看到的这一条鲸是我们之前在卢卡斯影业已经做出来的一个原型。我们那会儿已经创造了一个 ILMxLAB 这样的实验室，主要是做沉浸式的娱乐，当时我们已经和 Magic Leap 有很多沟通了，他们说我们需要这样的一个愿景式的小视频。

张鹏：可以说，你当时也参与了这一部分工作？

John Gaeta：我觉得这是一个梦想，也是一种愿景，因为我们最开始已经参与了这样的一个项目，有了这样的一个体验，同他们一起创造了这样的创意宇宙，而且可以激发更多人的灵感，所以，我们就能够理解为什么要做这样一种愿景概念式的视频了。

张鹏：像那些大的科技公司总会做一些概念视频，来激发有才能的人的灵感，人们会说太好了，做得特别好。作为大企业要有自己的愿景，但是，对于初创企业来说，有些人会说为什么你们要做这种事呢？因为他们现在还意识不到做这种愿景视频对小企业来说有什么样的益处。所以，有时候你必须要做一个权衡，这是很困难的，我知道你们已经做出了一个新的视频，类似于之前的鲸鱼视频一样的愿景式视频，也是鲸鱼从地板上跳出来。

John Gaeta：但有一点不一样，这个新的视频是混合现实画面。我们通过 Magic Leap 的眼镜就能看到这个画面。

张鹏：我戴上你们这个眼镜就能看到这个画面对吗？

John Gaeta：对。这条鲸其实还可以换成非常多其它的事物，而且它们都能带来非常多不同的体验，Magic Leap 的系统当中存在非常多这样的景象，我们可以实时地展现各种景象。刚才我们看到的实验相当于我们几个月之前做的原型，我们尝试了鲸之外其它的很多动物，但最后我们选择了鲸，而且我们在这里用到的这种技术手段，目的是要创造出非常美妙的事物，让更多人体验到它们的动态，我觉得这就是所谓的「沉浸式展示」的替代词，「实时地进行渲染」。

张鹏：要花多长时间进行渲染呢？

John Gaeta：我们几年前做第一条鲸时，可能需要熬夜好几天才能把原型做出来，而且需要很长的流程，要达到影院级的效果，就需要花更多时间，要达到游戏的级别可能要稍微简单一些。但现在我们通过眼镜看到的是实时渲染的内容，虽然比不上真实的鲸那样精致，但我们实现了实时地渲染出混合现实的内容。

张鹏：我觉得这对于 Magic Leap 的技术产品来说是很大的进步，不断和现实融合，不仅是一个虚无的概念，而是可以通过你们的眼镜实现。

John Gaeta：对，我们现在有这个眼镜（Magic Leap One）。

张鹏：我们讲到了新的现实，因为我们提到很多关于魔法的概念，它超越了我们的现实，而且你还可以增加不同的层面，新的现实应该是怎么样的呢？我们现在已经有非常多的术语了，而且正变得越来越复杂。是否可以和我们的听众解释一下所有的这些术语（VR、AR、MR、XR）之间到底有什么区别吗？

John Gaeta：好的，在过去这些年，已经出现了非常多的各种类型的现实，而且是在不同层面的，这里你只是列出了其中一部分。我们可以通过很多种方式来进行分类，比如说虚拟现实（VR），一般的，我们完全浸没在一个虚拟的世界当中，就叫 VR。比如说，周围的环境，你所体验到的所有东西都是容纳在 VR 里的，你现在并没有在真实世界当中，你可能是坐着或站着的，但是你已经进入到了完全不同的区域、空间。

增强现实（AR）这个概念，对我来说就是把内容给加到实体世界当中，用眼镜或者是通过手机等其它的设备，开始把这些虚拟的内容，融入到现实世界中，这其实就是最早 AR 的意思。就是现实世界加上虚拟内容，AR 就出来了。之后，AR 上加的虚拟内容正在变得越来越简单，比如说数据、标签、我可以看到这是一家餐厅，这些是一个方向箭头，你可以跟这个箭头找到餐馆。所以，AR 越来越多地开始同「信息」相关了，把这些信息指示、标记等等加入到现实世界当中。

在过去的 4 年间，你看到有一个新概念叫混合现实（MR）出现了，它现在受到了越来越多公司的认可，比如说，像 Magic Leap 就是在做这样的事情。提到 MR，它所指的就是真正 3D 的内容，有角色，或者是由电脑生成的一些风景、景观等等，任何一些内容都可以将其在空间层面融入到现实世界当中。它不仅仅是一张图片加到现实世界当中，而是把三维的素材加入到现实世界当中，他们本身的形状和大小可以很好融入现实世界。这就是我们所说的 MR。

现在还有一个叫做 XR 的概念，在过去 5-7 年间，我们看到有很多不同版本的虚拟现实、增强现实，还有混合现实涌现出来，这些词汇太多了，于是人们开始尝试把所有的这些现实给加入到一个词汇当中，也就是这里所说的 XR。XR 是既有真实现实，同时还有增强现实、混合现实、虚拟现实，你把所有这些融合到一起，把它们加入到一个容器当中，这个容器就叫做 XR。

张鹏：所以听上去就像是一个各种 「Reality」 的合集对吧？

John Gaeta：是的。我们现在看到不同的现实之间的联系，不同现实轨道之间的汇合。VR 和 MR 都可以融入到同一个体验当中，所以我们可以把这些东西连接、合并起来。

张鹏：所以，你们现在可以把这些不同的现实组合起来，对吧？

John Gaeta：是的。而且现在人们也可以自己选择他们想用的，从不同的界面进入到这些现实当中。

张鹏：比如说我想看电影，我就可以使用 VR。当然，如果我想要找到一种方式跟这个电影互动，我可能就用 AR。或者是，我想要在娱乐当中得到不同的体验，也可以用 MR？

John Gaeta：是的，其实 XR 就是为了简化一下这么多不同版本的词汇，它是大而全的。

张鹏：Magic Leap 做的是混合现实是吗？

John Gaeta：是的。我们的 MR 系统其实并不仅仅是一个视觉设备，并不仅仅是一个特殊的眼镜，或者头显。这个系统还有其它的一些功能，总结一下，它就是一个「空间计算」（spatial.com/images/20190120/abef77d232df42769cb4649f2e4da9cf.jpeg" />

张鹏：谈到梦想，我觉得非常棒，现在我们谈一谈相关的技术，就是 Magic Leap 一些技术的基础。为什么你们会选择眼镜来作为你们的第一项推向市场的技术，来实现你们的伟大梦想呢？

John Gaeta：我们肯定是要先接地气，因为我们要做的所有事情，首先都要以人为中心，最开始我们希望为个人赋能，让他们体验多个层级的内容，这是我们首要的目的：帮助他们去更好地学习。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也逐渐了解到什么对人们来说是更有价值的，什么是对他们比较紧迫的，这样的一种新的空间平台，对他们来说到底有什么样的应用价值。还有，相关的应用案例是怎样的，对人们来说哪些是有意义的，空间计算怎么样变得更加有效率，怎么样能够让我们和他人进行更好地沟通，和他人合作，怎么样能够提升自我、教育自我，怎么样带来更大的福祉。

所以，我觉得肯定是要从个人开始，然后再延展到其它的层面，因此我们现在是站在中间来分析个人和群体之间的所需要的基础设施。我们认为，互联网现在已经成为和全世界都有关的大项目，但是我们要理解，人们怎么样能够建立起如此庞大的一个界面，这个过程肯定需要我们对它有细致的研究，而且要思考怎么样实现人和机器的知觉式沟通。

刚刚提到的 Magicverse 就是最为重要的，因此建立这样一个系统，一个个人延展、个人陈述化的系统，是我们企业的第一个使命。因此，我们最开始就建立了开发头戴设备的团队，因为它相当于是我们通往世界的窗户。

张鹏：首先我们需要去了解用户，不仅仅是要展示一个 MR 产品。我们认为最为重要的，是要理解这样的意图，所以需要这样的一个设备成为人们的窗口，成为你们产品第一个基本要素。

John Gaeta：这样一个人性化的界面，应当起到启示的作用，我们并不是说在空中随便按一个按纽就突然跳出来一个什么现实，我们希望首先能够理解那些人天然的动作行为，我们的意图是要通过所有的事物，朝着某一个方向去做引导。比如说，我可能已经开始讲话了，我已经朝你这边走了，所有的这些动作都是在一个情景下的，让我们知道现在你想做某一件事情，因为你以前这样做过了。人们以前在想做某件事情之前他会有什么样的信号，所以这种互动是我们需要去理解的。

张鹏：把人们的这些感官输入进行组合，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科学的、前沿的领域，是吧？

John Gaeta：的确是，我觉得非常的重要。

张鹏：提到这项技术的进展，你能和我们分享一下在过去几年当中，是否有什么新的进展吗？有哪些视频我们可以看一下？因为，绝大多数人体验不到这方面的技术，我们来播放一下这个视频。

John Gaeta：这个其实是几年前做的一个测试，这是一个全息画面，这些角色都是《星球大战》里面的机器人，他们被投影到一个真实的屋子里，我们通过眼镜可以捕捉到这些投放到现实当中的角色。

在我加入 Magic Leap 之前就已经开始做这方面的探索了。我们做的测试还有另一个版本，在这个版本当中，有一个运动的角色，我们找了一个在旧金山的演员，捕捉了他的动作之后来套用在机器人上。这个演示刚刚拿到在佛罗里达州 Magic Leap 眼镜的用户眼前展示，他们可以通过眼镜去跟刚才提到的角色来进行互动。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像人类早期刚有电视的时候，你可以坐在另外一个城市，比如说你坐在纽约，就可以看到华盛顿的电视节目。

张鹏：我觉得这个很像人们所说的瞬间传送。

John Gaeta：可能当下混合现实最好的应用就是这个「瞬间传送」，在未来，我们将能够把自己投影到任何地方。比如说在这个大厅当中，有一些人可以被投影过来，投影的既可以是一个虚拟形象，也可以是自己的真实形象。通过虚拟空间，可以把他自己投射到现实空间当中。

比如说他们现在在世界上另一个国家，用电脑、VR 眼镜看到现在这个空间正在发生什么，就像在游戏里面一样，可以看到我们这个场景，在这个空间当中，在座的各位都有自己的虚拟形象，我们用传感器感知到大家在现实当中的存在，然后创造一个虚拟形象，就像是在游戏当中你有你的角色一样。我进入到极客公园，我看到大家坐在这里，我可以选择把我自己也放到这个空间当中，于是我出现的时候既可以是一个虚拟形象，也可以把自己的真人通过一些传感器捕捉之后，把自己的真实形象投影到这里。

我们把这个称为 co-presence，这种「共同在场」将会是这个领域，我们这一代能够见到的最大的一个突破。大家来自不同的地点，但是可以相聚在一起，而且我们可以以三维的形式，共同存在一个空间里。我们可以通过刚才我说的这种方式来做一个访谈，可以全息地把我投放在这儿，来接受你的访谈。

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在未来人们可以在工作的时候，比如说工作空间当中，用这种方式，把大家聚在一起。在企业级的应用上，我相信将会有很好的前景。我们能够想象，这将如何改变未来的社区。我们的亲友可以通过投放自己全息投影的方式，远距离地进入到我们家。通过这样的方式，我们能够改变很多家庭异地分居的情况，甚至在一个城市当中，我们未来将会把基础设施建立起来，让整个城市都能够得到一个空间计算的赋能。在未来，我们可以在教育上提供和使用这样的技术，或者是在运输上提供这样的技术。

张鹏：我们可以邀请到一位世界知名的教授和专家，来到另外一所大学授课。比如说我自己生活在北京，我也可以去上课，获得一个 MIT 的学位。因为你这个技术可以让麻省理工的教授远距离给我上课，或者是我自己去上课。

John Gaeta：的确是的，这将会改变人们沟通的方式。

张鹏：在未来，我相信没有人可以在脱离这项技术的支持的情况下享受生活。你介绍的内容让人非常激动。这种光明的未来，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梦想，让大家都感到非常兴奋。但是有的时候也会遭受到一些批评，比如说批评 Magic Leap，尤其是在媒体行业，我们看到你们生产的硬件，有的人不理解你们的产品究竟是什么。我自己一直在想，为什么这些科技巨头，比如说 Google、阿里巴巴他们会去支持 Magic Leap，我知道你们得到了 23 亿美元的融资，绝大多数的融资都来自这些巨头，为什么你们能够得到这些钱？他们是不是真的相信你们的未来？

John Gaeta：对这些投资者来说，他们都造访过我们的公司，他们也看过我们技术的展示，看到我们开发这些技术的过程。同时这些巨头本身也都是平台的构建者，我们知道世界上最无孔不入的大平台都是他们建造的。所以，他们深刻地理解，一个平台需要去经历什么，用多长时间才能真正地成熟，然后到达一个拐点，最后被主流社会发现——他们建立的平台有绝对的价值和存在的必要性。所以，这些大平台都是长期战略思考者，他们能够推测技术究竟在朝哪个方向发展。

在 Magic Leap 成立的早期阶段，我们做了一些概念性的证明，向大家介绍空间计算的可能性。当然了，在早期这个过程里，你得首先让投资者们体验一下，不体验的话他没法理解。我想用语言来描述这些过程，可实在是有找不着合适语言去描述，需要让大家自己来感受、接触一下，才能了解我们究竟在做什么。

因此我们所讨论的是一种全新的计算的范式，这会花一些时间。我们说到早期的基础建设，其实一切都是以人为本、始于人类的，而不同的变化就是我们所讨论的这个计算平台，在未来将会是由人们的感官来驱动的，这不同于以往的计算平台。

张鹏：你所说的是新一代的计算平台，就是个人计算平台，对吧？

John Gaeta：是的。

张鹏：这个平台将非常「个性化」。这就是为什么这些巨头公司现在对你们的技术如此感兴趣，因为他们似乎也知道，究竟有多大的风险，或者说需要做出多大努力，才能建立这么一个大平台。如果能够建立这样的平台，绝对会深刻地改变世界。对你们来说，可能需要在未来获得特别多的投资，才能够真正的建立这个理想中的平台，还要花费比现在多好几倍的努力。

John Gaeta：的确是。

张鹏：我觉得你们是一家非常敢于梦想的公司。

John Gaeta：是这样，我们招聘了很多前沿科学家继续做这个技术，真的是非常前沿的科学家。

张鹏：你们已经有非常清晰的路线规划？

John Gaeta：是的。

张鹏：我知道你以前是一个艺术家，我想今天你仍然是一个艺术家。所以我想了解一下，在这样一家非常前沿的科技公司里，你的角色是什么？

John Gaeta：你需要充分利用想象力来看到未来，去想象未来将会发生哪些改变。有想象力的人，可以去找到一个目的地和一个目标，对 Magic Leap 来说，我们是这样一家公司，我们尝试融合人们的能力，尝试去把人们的能力集合起来，来构建我们所说的未来。

所以说，我邀请的这些人才，既要有远见，又要有科学的方法论和技能，当然，要达到我们想要的目标，可能又是另外一件事儿了，很多事情的发展、演进都是渐进式的，只有当某些技术融合到一起时，可能才会突然创造出一个拐点。

但是，你心里知道你的目标何在，你也大概清楚有哪些步骤能够帮你实现目标。而且有一些早期接受者可能会很早就理解、接受你的技术，当这些人足够多的时候，你的技术就成熟了。我以前一直在思考这些想象中才存在的世界，这些虚拟世界，但是实际上对企业、对教育、对我们所说的能源行业等等这些行业，有一些非常清晰的应用，他们可以马上就使用我们的空间计算来去为他们行业里一切要素进行一个数据化的转化，他们将会不断地去进化。

张鹏：这个行业需要的艺术家能力，其实就是想象力？你需要用你的想象力来引领技术和科学家，最后达到你们想要的融合。

John Gaeta：是的。但如果你只有想象力的话，没有科学方法，你所做的一切就是拍电影，或者写书，拍电影比写书还难。但如果你只有技术没有想象力的话，技术会变得很难理解，我们也并不想把这样的东西带给我们生活的世界。

张鹏：Magic Leap 需要您这样的人才的创造力，因为之前《黑客帝国》并不是「真实」，但是后来您把它变成了一种「真实」，并且不断对它进行塑造，变成了另外一种宇宙，就是 Magicverse，它是一个非常乐观、积极的愿景。如果我们构造正确的事物，就会给人们、企业、城市带来积极的影响，而不会带来任何消极的影响。所以它是站在《黑客帝国》的对立面，对吗？

John Gaeta：大家知道《黑客帝国》里人是和机器在作战，如果机器有了人的能力，人在这时就必须要和机器进行对等、公平的对话，未来这些年我们可能会看到这样的趋势。机器可能也有自己的情感，所以人也需要不断的扩大自己的能力，并不是说要对抗机器，而是要提升自己的生活质量。

张鹏：这样的未来让我们感到非常激动，非常感谢您今天来到这里和我们进行交流和沟通，我们也非常期待您下一次能再回到极客公园。

John Gaeta：我也非常喜欢来这里，必须要告诉各位，这个大会特别好，您把这么多的讲者、思考者聚集到这样一个平台，是非常伟大的一件事情，非常感谢您。

张鹏：我也希望 Magic Leap 未来能够成为一个行业的先驱者，给我们带来完全不同的未来，更好的未来。再次感谢 John Gaeta 先生的参与，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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