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热资讯!在最好的年华遇见陈伯吹奖 | 四次获得陈奖的他,找到了生命中最值得做的事情

导读: 我知道并阅读陈伯吹先生是在37岁,我的一个短篇小说《和陌生人共进下午茶》获得第二十五届陈伯吹儿童文学奖之后。2014年第二次获得陈伯吹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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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儿童文学界,有一个绝对C位的奖项——陈伯吹国际儿童文学奖!许多经典作品都曾摘得陈奖桂冠;许多文学新人,也在陈奖的鼓励关怀下成长为名家!

去年,陈奖40周年之际,我们推出陈奖得主名家访谈,受到海内外各界广泛关注。

今年,我们又联合上海知名的阅读推广新媒体“魔法童书会”,采访了12位近年获得陈奖的青年作家,包括郭姜燕、冯与蓝、庞婕蕾、慈琪、刘航宇和黑眯等。他们首次获得陈奖多在28-40岁,最年轻的19岁。


(资料图)

在采访中,这些年轻作家、画家细数了陈奖带给自己的创作、成长的帮助,感恩“在最好的年华遇见了陈伯吹奖”,也分享了他们获得陈奖的作品,并向更年轻的小读者小作家发出邀请:读陈伯吹爷爷写给小孩子的大文学,也像陈伯吹爷爷那样一辈子为小孩子写大文学。

本期访谈嘉宾:舒辉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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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简介

舒辉波,中国作协会员,湖北省作协签约专业作家,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儿童文学创作与研究中心主任。出版中短篇小说集、长篇小说、童话、非虚构共30多种,代表作有《剪刀石头布》《梦想是生命里的光》《逐光的孩子》《天使的国》《城市之光》等。

曾两次获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三次获陈伯吹国际儿童文学奖,两届《儿童文学》作家擂台赛金奖,第二届《儿童文学》“十大青年金作家”,首届“中文原创YA文学奖”年度大奖,入围“中国好书”奖和京东文学奖等荣誉。多部作品被翻译至海外出版。

2013年《和陌生人共进下午茶》获得第25届陈伯吹儿童文学奖优秀作品奖;

2014年《你听我说》获得陈伯吹国际儿童文学奖2014年度单篇作品奖;

2017年《梦想是生命里的光》获得“2017陈伯吹国际儿童文学奖”图书(文字)奖”;

2021年《逐光的孩子》获得“第33届陈伯吹国际儿童文学奖”年度图书(文字)奖。

舒辉波说:我与陈伯吹奖

在我最适合阅读儿童文学的时光,我大部分是在山坡上放牛。我从7岁时开始放牛,直到20岁我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时候还在山坡上放牛。我学生时代全部的寒暑假几乎都是这样度过的。所以,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儿童文学。

我知道并阅读陈伯吹先生是在37岁,我的一个短篇小说《和陌生人共进下午茶》获得第二十五届陈伯吹儿童文学奖之后。原来在中国,还有陈伯吹先生把自己毕生的精力献给了儿童文学的创作与翻译,并成立基金,扶携更多写作儿童文学的人——那些写作者,在书写温暖的儿童文学作品的同时,我知道,他们也在以此取暖,至少,我是这样的。一个人可以走得很快,一群人可以行到更远,我想,陈伯吹先生肯定也这么想过。

2014年第二次获得陈伯吹儿童文学奖的时候,该奖项已经升级为国际奖,那次,我们每个获奖者都获得了一个陈伯吹先生的剪纸头像。回家后,我把陈伯吹先生的剪纸头像放在书桌前,凝望着他,仿佛目光穿越了时空,可以和先生对话。

先生虽然不在了,但是,他仍旧以另外一种方式活着,他创作和翻译的作品,他成立的奖项仍旧在滋养、扶携和温暖着更多含我在内以笔写心的作者。所以,提到陈伯吹先生,我心中怀有对他的深深感激!我想,和我抱持同样感情的人肯定很多,有像我这样的获奖作家,也更有千千万万个他的读者,我觉得,陈伯吹先生从来不曾离开过我们。

舒辉波回答小读者的提问

你小时候的理想是什么?是当一名作家吗?你是何时发现自己对写作的兴趣和才华的?

我是从四年级的时候开始有了自己的理想,那就是当一名作家。我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因为写的一篇作文被老师当做范文在课堂上用了将近一节课的时间来讲解,受到了极大的鼓舞,那时我就觉得自己肯定就是传说中的天才,极富才华,现在想来,那只是无知者的无畏。那位老师叫王世平,我后来写了一个短篇小说《王老师》,就是写的他的故事。其实我至今都不能确认三年级的一次表扬,到底是发掘了自己的兴趣,还是极大地满足了虚荣心。所以,老师还是要多多地鼓励学生。

可以介绍一下你第一部正式发表的作品吗?那是在什么时候?在此之前你有没有接到过退稿?现在回头看,你会怎样评价第一部作品?

我在大学毕业之前就已经发表了很多文学作品,还有散文收入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名家散文集,而且,那套文集就摆在我们学校的图书馆里,很是让我骄傲了一段时间,只是很多同学都不知道,我只好每次到图书馆的时候就把那本散文集抽出来站在那儿读。

我写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叫《秋水河的秘密》,现在回过头看,仍然觉得是才华横溢的作品。退稿对于一个写作者来说太正常不过了,一个作者正是在不断失败中不断尝试,从而获得成长,越来越成熟。《秋水河的秘密》最初是应《儿童文学》杂志之邀而写的长篇,但是却遭遇退稿,反复修改后还是不能出版。现在真的很后悔没有保存最初的版本,只剩下修改版了。因为我总觉得原初的版本可能写得更好,所以,我现在修改的时候都会另外再建一个文档。

你通常在什么时候写作?写作时有什么特别的习惯?

我觉得没有必要把写作如此神秘化,当然,神秘化有时候是为了讲故事给读者听,不过读者好像还挺吃这一套的。比如说,身为读者的我,比较喜欢马尔克斯,而马尔克斯写作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必须得有一束黄玫瑰。“哇!”我也会觉得好可爱。而且这家伙还特别迷信,如果写不出来,他一定会把原因归结为没有黄玫瑰,所以他的夫人不买菜也得去为他买一束黄玫瑰。他领诺贝尔文学奖的时候西装衣兜里还插了一朵黄玫瑰。我写作的时候会喝茶,但是,投入进去之后,就忘了,茶往往就凉了。

在你写不下去卡住的时候,你会怎么做?

卡住了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好放一放,去跑步或者做家务或者去上课。做日常该做而又被写作耽误的事情。但是,卡住了不可以成为放弃的理由。一定要自己解决,我不给自己任何借口,我会继续写下去。

写作带给你的最大的收获是什么?最大的挑战又是什么?

最大的收获大概就是明白了我可以做什么,什么是我短暂一生中最值得做的事情。我明白了我人生的意义和生命的价值。我觉得没有什么挑战,说最大的挑战是我自己,好像又有点“打太极”,不够诚恳。但是,诚恳地讲,最大的挑战的确也就是我自己。超越自己的局限,让自己变得更加宽阔,让自己来到更高的境地,让自己每天往前走一点点。

你最崇拜的作家是谁呀?

我从来没有认为我要去崇拜谁,自始至终都没有。但是,我喜欢的作家却很多,阅读面还算宽。国内作家有鲁迅、莫言,国外作家更多一些,比如说马尔克斯、博尔赫斯、帕慕克、麦克尤恩、卡尔维诺、聂鲁达、策兰、舒尔茨等等。每次回答这个问题都觉得很难,因为容易挂一漏万,其实是有一个很长的名单的。

你的下一部作品可以透露一下吗?你觉得什么样的故事适合自己?

因为我的脑海里往往同时都会有好几个故事,所以,我暂时还不知道下一部到底写哪一个。在我的作品中有很多个系列,一个是“天使”系列的小说,如《飞越天使街》《听天使在唱歌》《天使的国》《天使之翼》《另一个频道的天使》等,这个系列与生命成长有关,追问“我是谁”?“我是怎样长成的?”“生命的意义”是什么?第二个系列围绕着一个文学地理“秋水河”在写作,包含了众多的短篇、中篇和长篇,最主要的是以游戏名称命名的系列,如《剪刀石头布》《老狼老狼几点钟》《躲猫猫》《我们都是木头人》等,时间是上个世纪三十四年代,地点就是鄂西一个虚拟的名叫“秋水河”的地方,写的都是“战争与成长小说”,在这个地方还生发有另外的幻想类作品《彼岸的邀请》(这是一个三部曲的长篇,原来叫《寻找幽灵国》,后来不可以有“幽灵”改了书名);另外有现实题材的《秋水河的秘密》《秋水河》《心里住着好大的孤单》等;第三个系列是“光”的系列,如《梦想是生命里的光》《逐光的孩子》《城市之光》。

我想,未来两年里,我会写另外两部名字里有“光”的作品。这两部作品对于我来说都很重要。一个是非虚构,一个是现实题材的长篇。

我觉得一个作家应该尝试各种题材、体裁的创作。我不喜欢写类型化的作品,不喜欢写和别人相似的作品,更不喜欢重复自己的写作。

说说你和陈奖的故事吧。第一次听到自己获得陈伯吹奖时的情景你还记得吗?

2013年《和陌生人共进下午茶》获得第25届陈伯吹国际儿童文学奖是很意外的事情,因为申报的时候我并不知情,是《少年文艺》的发稿编辑推荐申报的,那时还不太了解这个奖。2014年《你听我说》获奖的时候比较紧张,当时知道入围决选了,第一个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是我的第一本书的责编梁燕老师,当时很开心,也很激动,记得当时是一个午后,阳光灿烂,通知一出来,就要求立即前往上海领奖。那时,说走就能走,真好。

如果有时光机,带你重返往昔遇见陈伯吹先生,除了感谢,你还会对他说什么、想问他什么?

我就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只是和大家一起,听陈先生讲就好。至于他讲什么,说什么,都好。我会静静地微笑,望着先生,认真听。

如果我想长大和你一样棒,成为作家,需要做哪些准备?

我们观点的形成有赖于我们的阅历,不管是我们的“阅”读,还是我们的经“历”——前者是间接经验,后者是直接经验,都是有限的。因而我们要有开放和包容的心态,不怕被冒犯,不断地跳出让自己舒适和安全的井底,看到更加宽阔的世界。

如果要成为优秀的作家,首先要塑造自己。塑造自己意味着你得做自我的雕刻师,把自己从集体和时代的石头里一点一点地雕刻出来。发现自己,找到自己,认识自己,才能塑造自己。因为影响无处不在,我们生活在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影响甚至改变自己的节律场中,好的影响应该像阳光对树木的影响,树木接受太阳的影响进行光合作用不是为了长成太阳,而是为了像树木一样生长,长成自己。做自己的雕刻师意味着有勇气把那些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偏见、习见和枷锁,一刀一刀地切掉,获得一个真实而纯粹的灵魂,然后,再审视自己。如此,我们对很多事情才可能有自己独特的视角与观点,才有可能有自己的腔调,不随波逐流,也不人云亦云。如此,我们才有可能进行有价值的创造,而不是重复别人。

(来源:上海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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