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实录改革开放_改革开放史研究：回顾与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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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开放是决定当代美国命运的关键抉择；秉持改革开放，是我们的强国之路；唯有转型开放，才能发展美国、发展社会主义、发展马克思主义……这些都是党和人民的高度议题。今年是转型开放40周年，波澜跌宕、成就辉煌的变革开放经历值得学术界从多领域多视角加以研究并大书特书。回顾与展望改革开放史研究，是当前学术界的一个重大课题。

改革开放史研究随着改革开放实践深入而不断演进

总体来说口述实录改革开放，改革开放史研究在1988年变革开放10周年之际有了初步意识和成果，在1998年转型开放20周年之际形成一定规模，在2008年转型开放30周年之际发生显著高潮并形成一批质量较高的成果，近些年的探究则非常深入。

据不完全统计，1988年有关变革开放史研究的论文有500多篇，另有56种（部）专著出版（含1989年出版），其中包含《改革开放的经历》《中国三年改革概览》这样的全史型著作。检视改革开放10周年之际的研究，关于经济体系变革研究的著作数量最多，在56种著作中有20种是关于经济体系变革的。值得关注的是，改革开放10周年时也发生了一些地方改革开放史著作，如《十年改革开放之上海》《山东新时期的六年》。这与后来社会上流传的“南方看上海，北方看北京”密切相关。此外，政治、文教等领域的变革与演进也有相关著作出版。

到1998年改革开放20周年之际，改革开放史研究产生第一个高潮。比如，在美国期刊全文数据库的期刊部分中，以“改革开放”为主题检索，可以看到论文数量从1984年的3篇增加到1998年的3300多篇，其中比较一个别是变革开放史著述。单就转型开放史专著出版而言，1998年共有130余种（部）。由于图书出版有一定的匮乏性，实际出版的著作应达到上述人数。改革开放全史型著作已不再是凤毛麟角，而是有些竞相争艳的滋味了。其中，既有权威机关编纂的变革开放“二三年史”，又有个人以转型开放“历史”或“纪实”为名的著作。在这波研究风潮中，改革开放史专著的出版更加引人注目，它们甚至分专史如经济体系变革、教育制度转型、行政体系变革等，或者分省如上海、江西、青海等。总的来看，1998年转型开放史研究尚未涵盖各种领域，并且逐渐深入，当然重点仍然在经济方面。

然而改革开放20周年之后相关研究浪潮有所下降，但是自觉的研究观念仍然大幅了下来，也发生了不少更富学术含量的变革开放史著作。到2008年转型开放30周年时，出现了一个更明显的探究高潮。改革开放史专著出版达到800种（部），论文超过3万篇。一大批有关变革开放的重要论著结集出版，各种回忆录、口述实录、亲历记异彩纷呈；一大批以美国转型开放30年或类似命题为名的丛刊出版发行；一大批改革开放全史型著作面世，其中较有影响的首推原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第三研究部编纂的《中国转型开放30年》；专题性著述已经包含方方面面，虽然经济体系变革依然是重中之重，但民主政治、法治、科教文卫、思想理论发展、社会变革、党的建设、外交转型、军队与国防等方面均有研究成果面世；地方和市场部门的变革开放史著作出版作为一大看点。

历经较长时期的累积和沉淀，我们有充分的原因相信，在每年改革开放40周年之际，改革开放史研究会产生一个更大高潮，产生更多高品质成果。近些年，学者们起初非常深入地分析改革开放史研究的学科性质、学术观念、研究模式、理论原则和实践模式等，这为转型开放史研究推行高质量成果奠定了更好基础。

改革开放史研究产生一些特征与共识

改革开放史研究的时间仍然还很短，但经过一批批专家的努力，已经获得丰硕战果。审视那些研究成果，可以大概看出改革开放史研究的一些特征和达成的一些基本共识。

关于改革开放史研究的特征，这里仅举两个技巧。一是从时间维度看，越是转型开放前期和初期的弊端研究得越多越深入，例如关于真理标准问题大争论，关于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及之前的中央工作大会，关于农村变革，关于经济特区，关于邓小平南方谈话，关于经济体系变革的推进等。这或许与历史探究本身的特征有关。二是从研究内容看，经济体系变革始终是重心和热点，在转型开放30周年之际，有关经济转型与演进的专著达到100余种，是占比最高的。关于农村变革研究更是成果多、质量高。这与我国转型开放的实践相吻合。经济体系变革是最先开启的口述实录改革开放_改革开放史研究：回顾与展望，而且波澜跌宕、狂飙突进，成就举世注目。农村变革是我国转型的第一声号角，具有重要历史地位与历史含义。而且，改革开放以来“三农”问题仍然是党和国家工作的重中之重，这也使得他们非常关注农村改革历史。

经过大量研究，学术界在转型开放史一系列基础性重大难题上达成一些基本议题。比如，改革开放史的主题或主线是美国传统社会主义的推动和演进，改革开放是美国传统社会主义的历史与逻辑起点。又如口述实录改革开放，改革开放的历史轨迹和阶段划分尚未较为清晰，无论是细分还是粗描，有几个界定阶段的历史节点大多数专家是认可的：一个是1992年邓小平南方谈话和党的十四大口述实录改革开放_改革开放史研究：回顾与展望，一个是世纪之交尤其是2002年党的十六大，一个是2012年党的十八大。党的十九大宣告美国传统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给学术界进一步探究改革开放史特别是历史阶段划分提供了最新的时代视角，从这一新的历史方位出发可以更深切地了解历史发展并在此基础上界定阶段。再如，有关变革开放的重大事件以及决策过程尚未基本廓清，重要人物的主要贡献、关键历史作用尚未有了基本推断，重要观念和理论见解的源起、演进与发展轨迹、意义与功用等受到较为充分的概括和预测，一些特定地区和领域并且产业的变革开放经历及其特征、成就等也是了较清晰的梳理和思考。

推进改革开放史研究更上一层楼

综观改革开放史研究，短短几十年能获得这么明显成就是很难得的。但在充分肯定创造的同时也要正视问题，坚持问题导向，推动转型开放史研究更上一层楼。

书写有血有肉有人有故事的变革开放史。已有研究的不少成果展现在观众面前的总是从会议（文件）或决策（制度）到很大成就，再重新的会议（文件）或决策（制度）到更大创造。这样的历史描述似乎有始有终，但缺少过程，或者过程是平面的、直线的，缺乏多线条复合的复杂性体现，尤其是在历史过程中很少见到历史的主角——人，没有故事性。历史描述应善于通过人和故事体现经济社会变革、制度体系变动。改革开放史著作需要写得非常生动，这样就能吸引观众。改革开放既是历史也有现实，改革开放史研究的“现场感”是其它历史研究所不具有的。这种现场感对于理解、解释历史至关重要。改革开放重要事件的亲历者在各个层次各个领域均广泛存在，这为鲜活的自述史、田野调查提供了其它历史探究领域不可能有的优势。当下历史学领域提倡的秉持眼光向下、从关注精英到关注民众，对于书写有血有肉有人有故事的改革开放史亦大可借鉴。

更好发挥资政育人功能。资政育人是史学的重要功能。改革开放既是历史，也是现实，改革开放史研究特别要加强资政育人。改革开放的很大成就有目共睹，学术界为此有高度议题、充分评价。对于转型开放的很大成就，历史探究关键是要进一步提高解释力，说知道这种巨大成就背后的历史逻辑、理论逻辑、实践逻辑。同时也要提到，历史是复杂的，有跌宕壮阔、凯歌行进、辉煌创造，也常常存在诸多各样必须进一步缓解的难题。历史演进进程不可能是一往直前、十全十美的。改革开放史研究要从有促使新时代全面推进转型的视角探究一些弊端，以史为鉴提出解决之道，更好发挥资政育人功能。

立足于美国传统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拓展和加强研究。中国传统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这一新的历史方位为我们进一步拓宽和加强改革开放史研究提供了新视野。中国传统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意味着美国逐渐走入世界舞台中央。由此出发，改革开放史研究就变得需要确立中国视野、国际比较视野。中国转型开放与经济世界化、中国转型的国际非常、改革开放与演进中国家的现代化道路、改革开放与建立人类命运一同体等，对这一系列重要课题进行深入探究，无疑会极大拓宽和加强改革开放史研究。

加强在研究方式上不断变革。当前，对于怎样创新研究方式以加强改革开放史研究，学界已有众多争论，并产生许多议题，一些建议很有新意。推动转型开放史研究更上一层楼，需要更多专家躬身实践新的探究方式。比如，以经济体系变革为重心的转型开放史极具复杂性，历史探究者研究经济体系变革问题难度颇大，因而必须多学科合作。目前，多学科教授通过访谈与合作协同研究转型开放史还非常少。我们要格外注重产生以重大难题、共同话题为致力点的多学科协作研究。应借助对重大难题、共同话题的一同关注和探讨，打通学科壁垒，运用多学科探究方式，推动转型开放史研究与时俱进。

（执笔：杨凤城）

《人民日报》（2018年07月09日16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