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90后 | 黄彦彦:绘画不会说谎 它能留下我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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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黄彦彦
编者按:90后,自出生以来一直处于被标签的舆论风口。事实上,已全部成年的“90后一代”青年艺术家正悄然成为中国当代艺术发展的新力量。为此,雅昌艺术网面向出生于1985年至1995年的艺术家,发起【艺术90后】系列,试图用专访的形式,走近他们的艺术世界。与前辈大不相同的时代背景成长起来的他们,正在发现、思考什么?正在尝试哪些艺术实践?如何打开自己的艺术市场,甚至创造自己的艺术影响力?
黄彦彦的中文“不太好”。也难怪,5岁那年,她离开四川,去了美国,加州是她成长的地方。西方美学影响着她——幼年,她学钢琴、芭蕾,热爱古典乐;懂事起,她常在意大利、法国和希腊旅行;中学时,她透过西方电影,开始接触视觉艺术;大学后,她系统地了解各个艺术门类。黄彦彦说,那些可称为“艺术”的表现形态,比如绘画、建筑、音乐、舞蹈,都是她成长的养分。而中国传统绘画,则为她开启神秘的另一面:她感叹,古人能用寥寥数笔描绘山川大河,各种禅意令她联想。如今,这位在加州、佛罗伦萨和纽约生活多年的姑娘,回到了中国。
去年11月,上海BANK画廊为其举办首场个展,呈现其最新的混合媒体绘画、印刷挂毯、纸上绘画等作品。近几年,这些代表作已在全球多个国家和城市展出。作品以飘逸、自然的笔触,反映出艺术家的内心世界。
“每一次笔触,都是有意识表演的幽灵。”黄彦彦说。
黄彦彦个展 BANK画廊入口处
对话黄彦彦
雅昌艺术网:国内了解你的读者不多,和我们说说你的故事吧。
黄彦彦:我出生于四川,5岁那年搬到美国,以往夏天会回国一段时间。我曾在意大利生活过7年,后来又回到纽约。现在在国内生活。
小时候,我就喜欢画画。很幸运的是,我很小就接触芭蕾、钢琴和交响乐。7岁那年,我开始弹钢琴,深深地爱上古典乐和芭蕾。上中学时,我开始接触外国电影和西方艺术史,也是从那时起,我开始接触粗视觉艺术。就读于芝加哥艺术学院后,我开始全面接触各种艺术门类。到了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我学习了现代主义,对批判消费主义有很深印象。那些批判消费主义者表示,当代艺术需具备批判性,否则就是装饰艺术。我倒不这么认为。实际上,艺术不应为了表现某种政治信念。而显得“很丑”或无政府主义的样子。所以,我开始画一些彩色的、有趣的作品。我认为,世间万物都具备某种装饰性,整个社会就是一种雕琢下的无意义的文明形态。若没有“装饰”,我们就像活在史前的洞窟里那样——更何况,古人还装饰他们居住的洞穴呢。
雅昌艺术网:您在很多城市生活过,吸纳了当地文化后,给创作带来哪些影响?
黄彦彦:不同文化的确会带来一些“分裂”(的感受)。在不同文化语境下,我对“什么是艺术、它有什么用”有个大体的判断——要知道,在不同时代,艺术的概念始终在演变,很难说它到底是什么。因为,几千年前、五十年前或现在,艺术的定义都随着时代语境发生改变。总体来说,那些虔诚付出的艺术家、建筑师、作曲家、音乐家都曾给我启发。这一类艺术家曾为教堂或皇室奉献过,若非如此,他们可能就得不到赞助,最终沦为“民间艺术”。另一方面,我也很欣赏中国传统文人画,不禁感叹,古人们坐下冥思,寥寥数笔,就画出大山大河。通常而言,中国绘画更讲究自然古法和人类的渺小,西方传统绘画则以人为创作主体进行创作。从这一层面来讲,我不喜欢描绘肖像,因为它将被画者放置于一个高于其他人的阶层上,不然,为什么画他/她,而不是其他人活主题呢?肖像画凸显了画中人,使他的地位接近于上帝一样,这可能会给人带来误解,让人沉浸在极度的自负中里。
黄彦彦个展 BANK画廊 展览现场
雅昌艺术网:正式成为艺术家后,您创作了哪些“系列”作品?它们和现在的作品有哪些变化?
黄彦彦:我的作品始终在向前推进。因为,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一位艺术家,他/她总要不断探寻新的能力。我的作品反映着我的情绪和精神状态,所以我很难计划未来我要做什么。早期作品更“野”一些,它们充满能量,如今的作品更雅致。
雅昌艺术网:这次展出的作品中,那些笔触非常优美,这种风格是如何开始的?
黄彦彦:毕业后,我到佛罗伦萨,在那儿开始了这一阶段的创作。整座城市充斥着各种巴洛克的美学,百年沉淀的奢侈品工艺,四处都有象征虔诚、柔和建筑美学的教堂,无处不见各种颜色、比例和结构。在意大利,能看到人类创造的极致,佛罗伦萨尤其如此。
每一天,我的眼前都是流动的盛宴,我被各种精致和深厚的文化积淀包围着。我想像文艺复兴巨匠们那样,将我所经历的多元文化、以及各种技巧植入到每一件作品中——我曾学过15年的芭蕾和现代舞,也接受过钢琴训练,我想把那些技巧和韵律糅合在一起,体现在作品中。
在这儿我还想聊一下色彩。色彩是最能直接传递精神情绪的介质。色彩暗示着各种情绪与记忆,它们有些是很自然的,有些是人为的,这取决于每个观者对颜色的主观感受。
我并没有专门学习过书法,只有在中国的旅途中尝试过一些。我的每一笔,都在用一种浪漫的方式,显示一个人的最真实的性格。我想,绘画是不会撒谎的,我的每个痕迹——我的技术、我的缺憾、我的感受以及所有,都倾其所有地完全保留在画布上。
Cloud Poetry 云诗歌,2019
Ink" gouache" and acrylic on canvas
布面墨水,水粉,丙烯
152 x 183 x 5 cm
Cloud Poetry 云诗歌" 2019
Ink" gouache" and acrylic on canvas
布面墨水,水粉,丙烯
152 x 183 x 5 cm
雅昌艺术网:您的作品的表现形式往往是飘逸的一笔,你从中表达什么?
黄彦彦:我希望营造一种近乎“催眠”的效果,观众可以根据自己的感受,填充我作品中的空白。他们能在作品中任意遐想,陷入梦境。我也希望让大家意识到,事物之间都存在关联,每个姿态都代表一个决定,而此刻的姿态实际连接着过去和未来。
雅昌艺术网:您的作品名字很美。请问诗歌、文学、歌剧、音乐对您作品有哪些影响?
黄彦彦:工作时,我常听咏叹调,也常听巴赫和亨德尔,这些音乐激发我创作的情绪。《庄子·齐物论》里有一句令我感受很深:“夫吹万不同,而使其自己也。” 我认为,从视觉上来看,我的作品与作曲和诗歌有着很多的相似之处,比如,画面的图案是如何开始、抑制、爆发与消失的。
雅昌艺术网:这是你在上海的首次展览。什么契机让你和BANK促成新展?
黄彦彦:2019年,我受朋友富源之邀,在北京Salt Projects举办了第一场个展,展览很小,只展出三件作品。富源向我介绍了马修,我们随即决定展开合作。在此之前,我在国内只参加过群展和艺博会,因此,我想全方面地展示我的历来创作。
雅昌艺术网:举办展览前,你是否对国内90后艺术家的整体面貌和市场情况有所了解?
黄彦彦:在拜访北京798和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时,我曾略有耳闻。在欧洲参展艺博会时,我也曾看到过一些。不过,我认为,即便包括那些明星艺术家,中国或华裔艺术家依然不是美国和欧洲市场的主流,我在古根海姆看过大型群展“1989年后的艺术与中国:世界剧场”,发现越来越多中国年轻的艺术家能有机会在美国展出作品。
Cloud Poetry 云诗歌" 2019
Ink" gouache" and acrylic on canvas
布面墨水,水粉,丙烯
72 x 96 in 183 x 244 cm
Cloud Poetry 云诗歌" 2019
Ink" gouache" and acrylic on canvas
布面墨水,水粉,丙烯
152 x 183 x 5 cm
雅昌艺术网:您曾在柏林、罗马、洛杉矶、伦敦等地举办展览,当地观众对这些作品有哪些反馈?
黄彦彦:直到2019年以前,我还没有去过我的开幕式现场。那次展览很有力量,展出了我在佛罗伦萨的作品,我觉得自己第一次对外“发声了”。博览会上,我获得很多反馈,但人们总是比较浮躁的,我们的记忆很短暂。收藏家Horts夫妇在一个空间展示我的作品,他们也展示了我的墙纸作品,相当友好。
我很喜欢在纽约华美银行展出经历。我的作品作为永久收藏陈列在那儿,当地员工们对此给出很多正面的回馈。这次在BANK画廊也收获了很多新的朋友,他们说,喜欢我的作品。
雅昌艺术网:您在2019年和2019年在上海举办两场展览,您怎么看目前自己在国内的潜力?
黄彦彦:我希望有更多在国内展示作品的机会。我也希望能在这儿待得更久一些,学习我们自己的文化。当然,我也想练一下中文。
雅昌艺术网:一些“90后”艺术家开始有意识地经营自己的口碑,他们懂得和画廊合作、甚至自己代替画廊、用网络、用社交软件来传播自己的作品——毕竟现在的模式更多了。那么,长期生活于海外的你,是否有计划为自己开拓国内的艺术市场?
黄彦彦:销售的部分还是由画廊来推进,我自己参与公关和活动协调的工作。
雅昌艺术网:最后聊一下对作品的新看法。这几年,您觉得自己对艺术的思考有哪些新的理解?
黄彦彦:作品是最重要的。即便其他都会消失,甚至作品有一天也会消失,再也无法重现。谁知道呢?
雅昌艺术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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