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印刷机：魏晋时期的“佣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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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人、书手、书工，也是人们对佣书的称呼。这群底层知识分子，出身贫寒，却拥有一身才华，有文化，书法好，靠拥有的一技之长抄书为生。佣书的作用等同于如今的印刷机，为我国留存下珍贵书籍做出突出贡献。他们是一群伟大的小人物。

佣书业，即当时的图书文献再生产和出版的行业。需要书籍的官府、书商、私人和寺观，雇用佣书为其抄书，并给予相应报酬。这种行业起源于汉代，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兴盛发达。在雕版印刷术发明亮世后，才逐步走向衰落。

但是，佣书留存下的珍贵书籍弥足珍贵，社会效益与历史意义十分巨大。历史沧海中，这群渺小平凡的知识分子不容世人忘却。

魏晋南北朝的特殊时代背景，让佣书业得以快速发展。使佣书这种可有可无的职业变得前途敞亮，是当时出身贫寒的底层知识分子养家糊口、改变家境的良好出路。

魏晋南北朝的佣书业呈现出社会全方位展开的态势。当时，做佣书的人很多，佣书业很有市场。

《北齐书·祖珽传》载：“扬州客至，请卖《华林遍略》，文襄多集书人，一日一夜写毕，退其本，曰：‘不须也。’”

图1：《北齐书》

魏晋南北朝时期，佣书业欣欣向荣，各地都能见到它的踪影。朝廷设有胥吏，负责抄书。高官和贵族也养有佣书。

抄书工作很是艰辛，需要终日埋头写字耕耘。夏日，挥汗如雨，顾不上。寒日，冻得哆嗦，也顾不上。佣书们为了生存，不得不抄书不倦，难有休息日。

抄书要求极高，并不是简单地胡乱抄写就可交差。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佣书们，所从事的抄写工作是一项精细活。严谨的态度、专注的注意力、高超的书法功底，缺一不可。

从北魏人所写的《佛说佛藏经》中可以窥知一二。

图2：《佛说佛藏经》

《佛说佛藏经》载：“淡墨乌丝栏，栏高二百二十八毫米，栏距二十七毫米左右，每栏墨书两行字，书写中脱漏之字皆用朱笔添加于脱漏之处的旁边”。卷中楷法与行法交融，结构紧凑，下笔流畅爽快。笔画一气呵成，气贯通篇。

图3：《佛说佛藏经》手抄板

这样的抄写作品，足以说明当时佣书那高超的抄写技艺，也直接证明佣书工作的劳苦。

佣书工作时，需要伏在案上，一笔一画、工工整整地抄写书籍。每一笔都要求字迹方正，还不能抄错。可以想象，那是多么巨大的工作量啊！能从事佣书工作的人，应该说都不是一般人。

不一般的才华，不一般的精力，不一般的意志。

这种劳苦的活，一般人干不了。胸无文墨、书法糟糕的人，想做也无法胜任。文化高、书法佳的贵族子弟却吃不了苦也不愿去做。

如此推算，从事佣书工作的人，应该是贫寒的书生、破落贵族子弟等身份卑微、满腹才华的贫寒知识分子。

编辑|季我努学社青年会会员苏子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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